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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三章華城基地覆滅,陳年往事浮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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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三章 華城基地覆滅,陳年往事浮出

“啊——,啊——,啊——”女人淒厲的慘叫聲直沖雲霄,撲在她身上撕咬的兩個喪屍不以為意,狼吞虎咽地啃咬女人胳膊上、胸口上的血肉,被鮮血噴濺了滿臉,時不時伸出長長的舌頭舔幹凈臉上被噴濺的血液,然後繼續。喪屍仍顯不滿足,用那堪比剪刀般鋒利的雙手開始對女人開膛破肚,將腸子生拉硬拽出體外就往嘴裏塞。

即使到如此境地,女人還活著,淒厲地尖叫著、哀嚎著,聲音逐漸嘶啞......

一個看起來四五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披頭散發地沖出某個工廠的大門,身上占滿了血跡,滿臉驚懼,不住地嘶喊著,“救命啊——,救命——,快來人......啊——”

在那女人的身後,身後跟著五六個喪屍。從那幾個肚破腸流、身體殘斷處仍時不時地流血的喪屍情況上看,應該是新成為的喪屍。

那個女人太過慌張,不住地跑,還不住地回頭看,還要躲避那些三五一堆正飽餐的喪屍們,行動間就有些踉蹌。很快,女人就被後面緊追不舍的五六個喪屍撲到......

一個滿頭華發的老頭悲痛欲絕地看著自己的兒子,“你還是不是人啊?!我是你爸爸!”

老頭的兒子滿身狼狽,不住地用手使勁扒下老頭緊緊拽住他衣服的雙手,急得快要哭出來,“爸,你要真是我爸你就趕緊松手,再晚就不趕趟了!你是想咱們家絕種啊,你對不對得起咱們劉家的列祖列宗啊!快放手!爸,我求你了,快放手吧!”

“兒啊,我也不想死啊,你就帶我一起走吧,爸不會拖你後腿的,真的啊,兒子!”

“好,這都是你逼我的!”老頭的兒子吸了吸鼻子,眼中冷芒一閃,飛快地從包裏掏出一把菜刀,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老頭的雙手砍去。

伴隨老頭痛入骨髓的哀叫,老頭的兒子飛快地、頭也不回地沖出家門向著集合的地點跑去。

年輕的母親顫抖地撫摸兒子油膩膩的頭頂,哽咽地說道,“乖,好兒子,快跑,一直往前跑不要回頭,千萬不要回頭,啊?”見兒子紅著眼眶不動,又氣又傷心,使勁兒拍了兒子的後背一記,“你這死孩子,就知道惹我生氣是吧,還不快跑?!”

“媽——”七八歲左右模樣的男孩兒終於忍不住哭喊了出來。

“跑不跑?再不跑媽就不要你了!快啊!”

“嗚嗚嗚......”男孩兒終於動了,悶著頭往前跑,邊跑邊哭。

年輕的母親直到看不見兒子的身影才哭出了聲兒來,邊哭邊咳。漸漸地年輕母親的哭聲漸歇,眼睛裏的神采逐漸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似是貼了白色薄膜狀的眼眸。猛然起身,朝著剛剛男孩兒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......

王紅江站在聚英中心的頂層,看著他一手打造的基地陷入一團混亂之中。到處有被喪屍撕食的人類,到處有你爭我奪的廝殺,到處有犧牲、背叛、死亡......

“武達輝,你個混蛋!”王紅江攥緊了拳頭。他之前是怎麽吩咐他的?車不夠怕什麽?直接派車,把那些有專精知識技術的人才和那些人才的家人,還有有潛力、有實力的人接上就走,等他們安全出了基地,再通知餘下的那些人此刻基地的處境,讓他們自己逃跑。

結果武達輝都做了什麽?

前腳他剛掛斷電話,後腳就用大喇叭通知喪屍攻城。還什麽凡是在十分鐘內趕到基地後門處的,就可以坐車前往京城安全區。

你以為你做的就是對的,就做到了人人公平嗎?錯!大錯特錯!你這麽做不只讓基地以最快的速度陷入混亂,最關鍵的是,有多人才會因為你的擅作主張而失去了生命,這些都是國家的直接而又重大的損失啊!

王紅江最後瞅了眼腳下的基地,轉身朝總裁專用的電梯走去。電梯會直達地下車庫,那裏有早就準備好的軍用越野。食物、水、武器、藥箱,一應俱全。還是在基地建立之初置辦的,當初只是以防萬一,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。

而武達輝那一頭,正有條不紊地組織人員做著撤退的準備。

五輛軍卡已經有四輛裝滿了,其中兩輛是輜重物資.武達輝不住地看表,還有一分鐘就到出發的時間了。

“快去看看,王書記到了嗎?”

武達輝的警衛兵領了命令,匆忙忙就要往基地裏跑。

這時,王紅江已經開著他的軍用越野出現了。

“不用了,小吳,趕緊上車!走,出發!”

六輛車,浩浩蕩蕩地駛出了華城基地。兩輛軍卡並排著開在最前方,一路碾壓不少喪屍,腐臭的氣味兒立刻飄散開來。

在距離華城基地後門百餘米的地方,硬是開出了一條血路,斷肢碎肉慘不忍睹。

華城基地裏不斷有人慘叫聲傳出,隱隱地還夾有“等一等”“等等我”之類的聲音。

華城基地不是第一個被喪屍攻破的基地,也不會是最後一個。

******

華城基地覆滅,塗木蘭等人還尚不得知。此時,他們正忙著毀屍滅跡和休整安置。

“大夥兒加把勁兒,速度得加快了。”劉哲已經看到兩百米開外有喪屍直奔他們這兒過來了。不得不說,這些喪屍的嗅覺堪比狗鼻子,哦,不,簡直比狗鼻子還好使。

大家都知道劉哲的異能,因此,劉哲的一句話是相當有敦促作用的。大家甩開膀子使勁兒挖土。

按理說,剛子有土異能,掘坑挖土,幹的就是本專業啊,應該秒秒鐘就能搞定的事。可你讓他用土異能攻擊喪屍還行,挖坑什麽的,簡直越幫越忙。人家剛剛挖好深三四十多公分的坑,剛子一幫忙,不深不說,反而又把坑填滿了。實在是讓人怨念非常。

剛子也乖覺,不用劉哲勸,自己就主動拿把鍬老實挖坑了。

剛子湊到柳文軒身邊,用蚊子哼哼的聲量說道,“軒哥,還是你的招兒好使。”

柳文軒回給剛子一個“那還用說”的表情。

過了兩分鐘,塗懷軍覺得挖的差不多了,就讓人把十幾個屍體都扔到坑裏掩埋。

劉哲註意到,在埋好屍體的時候,喪屍頓住了腳步茫然了一會兒,伸了伸舌頭後,又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了。

劉哲把情況如實告訴塗懷軍,塗懷軍皺了皺眉,想了下,讓龐流萳、柳文軒、剛子這三個可以遠距離攻擊的分散巡邏,如果有喪屍接近,就率先攻擊。

聞言,剛子看柳文軒的眼神滿是欽佩。

在塗叔剛決定挖坑埋屍的時候,軒哥就告訴他,要儲備力量,千萬別用異能幹活,不然等會兒就不能盡興地殺喪屍了。如果擔心不用異能太顯眼,就小小地搗亂一下也是可以的。

當時他還奇怪來著,這話是從何說起啊。可想著軒哥確實比他聰明,就抱著試試的態度,沒想到還真被軒哥猜中了。

塗懷軍見這三人神態慎重,眼裏還有呼之欲出的戰意,不放心地加了句,“行動時要小心,不可大意,也不可以出去殺喪屍,就待在院子裏。

“放心吧,塗叔。”三人異口同聲。

塗懷軍和剩下的幾人進了豪宅。

豪宅裏亂糟糟的,看起來反而像是出租屋。

許佳媛正指揮幾個孩子收拾著,許老太太和馬教授也不閑著,一人一塊兒抹布擦擦抹抹,還要關註著許佳媛別把什麽東西都扔了,太浪費了。

“蘭蘭呢?”

許老太太立刻停下動作,警覺地瞪著眼問道,“你找蘭蘭想幹啥?”

塗懷軍苦笑,趕緊解釋,“娘,瞧您說的,蘭蘭也是我閨女。我剛才那不是著急麽。”

許佳媛也停下動作,幾步走到兩人中間,拉著許老太太胳膊晃了幾晃,“ 娘——”聲音轉了好幾個彎兒。
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,胳膊肘真就外拐了。”雖是嘆息著,眼裏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住。大家都說世界末日到了,許老太太之前還不大明白。

和女兒女婿一起出救援任務,倒是有些懂了。一路上,入眼的都是喪屍,老人、孩子、男人、女人,都有。許老太太自負也長了一回見識,從來沒想到人還有那麽多死法,那麽多死狀。地頭也沒人種地了,城市也沒人做工了,到處都是破敗荒蕪的景象。

不止如此,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突然間劍拔弩張起來,彼此你放著我、我防備著你。要麽就是你害我,要麽就是你傷我。人與人之間也不平等了,多的是男人拋妻棄女,似乎一夜之間,女人突然間就成了地上的草,可以隨意踐踏。

許老太太擔心啊,雖然她心裏清楚,女婿是個好的,可萬一將來女婿變了怎麽辦?女兒和乖孫靠誰去?

如今看到女兒女婿間的感情還一如從前,眉眼都舒展開來。

“外面都收拾利索了?你找蘭蘭什麽事?這丫頭的脾氣你還不知道,你打了她,能兩天不跟你說話。”

塗懷軍想起小媛每次揍了蘭蘭一頓,蘭蘭總是要嘟著嘴兩三天不高興,也不跟小媛說話,每次有事總是要他傳話,如今可輪到自己了。好笑地搖搖頭,心裏難得輕松起來,“我就是沒看到她在跟前,問問。”

“她呀,和飛飛幫那幾個女人收拾呢。她......唉,算了,不說這些。對了,你不是說過要把那輛軍卡要重新武裝一下的麽,怎麽還不動手呢?”

“有點事,要找馬教授商量一下。那你繼續收拾,我去找馬教授去。”

馬教授聽到塗懷軍找他有事,放下抹布就過來了,“啥事?”

“除了劉哲,剩下的人好好找找我之前說的東西。”說著,就示意馬教授、劉哲和他到外面去談。

有了早上從喪屍腦袋裏挖出暗紅色珠子的事兒,塗懷軍就對此次喪屍變異的事格外上心.小刀的那句“能量石”總是在他耳邊回響。雖然小刀說的是提升異能的寶貝,如果不僅僅是提升異能呢?一個隱隱的想法在塗懷軍的腦袋裏呼之欲出。

“劉哲,你再仔細看看,然後詳詳細細地告訴馬教授。我總覺得這次喪屍變得太詭異,咱們什麽都不了解,馬教授是專家,你和他詳細說說,說不定馬教授就看出不一樣來。”

馬教授也不謙虛,催促劉哲用他的異能趕緊看看。能夠有詳細了解變異喪屍的機會,他求之不得。

劉哲聚精會神地認真看,然後向馬教授描述他所看到的,馬教授時不時地提問兩句,劉哲在仔細觀察,然後斟酌著詞句小心回答。

過了好一會兒,馬教授才不再發問,然後神情恍惚地往豪宅裏走,直說要好好琢磨琢磨。

花開兩朵各表一枝

許佳媛見塗懷軍出去了,臉上的笑容淡了些,告訴幾個孩子幹活累了就在大廳裏玩,不要亂走,就朝二樓的主臥走去。

臥室裏,塗木蘭和白飛飛正拿毛巾給那五個女人擦拭身體。

五個女人並排著躺在超豪華雙人大床上,身體俱是青青紫紫,渾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。尤其是□,簡直慘不忍睹。

白飛飛不像塗木蘭的職業是警察,還參與過幾個大案子。初一見,臉上紅白交錯,又是心慌、又是心疼。

她們傷得那樣重,可在塗木蘭和白飛飛給她們擦拭身體不小心弄疼她們時,連眉頭都不皺一下,一副死氣沈沈的樣子。

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吧,白飛飛想。

許佳媛進來時,看到就是塗木蘭和白飛飛給她們擦拭身體時的情景,只不過一個皺著眉頭心事重重,一個蒼白著臉又止不住滿臉的心疼和同情。

許佳媛的目光挪到躺在中間的那個女人身上,一晃二三十年過去了,兩人終於碰到一起,卻是如今這種情況,也不知道她們之間的關聯是屬於緣分,還是孽緣。

時光似乎回到三十多年前,她和那個女人在同一個村子裏長大,因為都是外來戶,彼此的來往就多些,是村裏眾所周知的一對小姐妹。

只有她們倆清楚,她們的友誼並沒有別人看起來那麽深,即使她們在很多事情上的眼光都很一致。

後來,塗哥出現了。

她和那個女人才發現,原來她們對意中人的選擇竟也是一樣的。

只不過,塗哥對一個關懷備至,不惜與家裏決裂也要求娶為妻,對另一個卻不甚在意,只當做是心上人的小姐妹而已。

一開始,許佳媛並不將那個女人也喜歡塗哥的事情放在心上。很明顯,塗哥愛的人是她,何況他們很快就結婚了。

沒想到,那個女人卻依然固我。經常借著陪她做伴的借口往她和塗哥的小家裏跑,然後暗地裏對塗哥溫情小意兒,意圖勾引。

好在她發現得早,在塗哥尚沒有察覺到那個女人的心意時就果斷地提出搬家,搬到大城市去。許佳媛發了狠,她就不信,她一個大姑娘,會好意思千裏迢迢地跟著她和塗哥一起走。

多少年後,許佳媛無意中聽別人說起,那個女人也嫁了人,還是一個從港都來的大款。

一道灼熱的視線讓許佳媛回過神來,正好撞上那個女人的眼睛。

許佳媛朝那個女人笑了笑,那個女人像是沒料到一般,有些怔楞,然後又閉上了眼睛。

中午吃飯的時候,眾人的話題不可避免地就談到了如何安置那些女人上。

一時分了兩派:

一派建議帶上她們一起走,正所謂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

一派反對,這幾個女人半死不活的樣子,明顯就是不想活了,何必多此一舉。何況,多個人,就多張嘴吃飯喝水,他們自己的物資就不夠。

許佳媛一直沒有發表意見,兩派僵持不下,決定舉手表決。

幾個孩子自然是沒有選舉權的,又有一大半的人表示棄權。

讚成的人有許老太太、白飛飛和馬教授。

不讚成的人有宮乾毅、袁山和柳文軒。

突然間,眾人的視線都轉移到許佳媛的身上。現場沒有棄權、又沒有做決定就她一個了。那些女人命運的決定權,瞬時間就落到許佳媛的身上。

許佳媛一直自詡聰明,沒想到一時走神竟然會讓自己落到進退維谷的地步。許佳媛的目光落到塗哥的身上,塗懷軍鼓勵地笑笑,許佳媛咬了咬牙,就像當年她決定和塗哥搬到大城市一般發狠,說道,“留!”話一出口就容易了,徐佳媛的語氣更加堅定了,“既然救了,索性就救到底,扔下她們幾個女人算怎麽回事兒?!不就是多幾張嘴吃飯麽,咱們既然有能力救人,就有能力養活她們!”

“嗬,你們算是誰?說拋棄就能拋棄,說收留我們就一定要跟你們走嗎?”嬌柔的女聲從二樓傳來,眾人看去,就見一個弱柳扶風般的女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。無疑就是那五個女人中的一個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捂臉......

就在火車上寫了些,沒有無線網卡就暫時只寫不發。等到了地方正好晚上了,是表姐來接的站,然後直接帶德塗吃的飯。期間表姐喝了點酒,哭的是稀裏嘩啦,我在一邊看著也直掉眼淚,之前準備的安慰什麽的全拋腦後頭去了。

這兩天一直跟在表姐後面打打下手,招呼親戚,去醫院看二姨夫。人瘦的都要脫了形,說是食道癌就是這樣,人吃不下飯。

今天又來了兩個親戚,表姐家住不下,就帶德塗去了她朋友家。正好那位姐姐家有網,德塗就把文都發上來。

接下來的幾天也會忙,可能不會日更,但德塗會將16日前的日更數都補齊的。

唉,親們見諒吧

接下來是看文時間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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